19日，“宝洁公司潘婷等产品检出一级致癌物”登上微博热搜，对此，宝洁中国在第一时间声明，中国没有进口以上产品。

实际上，这已是宝洁旗下产品在一个月内第二次被检出苯，且都是喷雾式产品，尽管宝洁一再强调，“不会发生健康损害”，但频频爆雷的喷雾式产品，依然值得警惕。

检出苯！宝洁召回多款产品

美国时间12月17日，全球日化巨头宝洁公司发布公告称，由于检测出致癌物苯，正在主动召回在美国生产的潘婷、植感哲学、澳丝袋鼠和Waterless四个品牌的多款喷雾式洗护产品。

▍截自宝洁公司官网

宝洁公司在公告中表示，苯不是任何一款喷雾式产品中的成分，但公司近期在被喷出的产品中检测到了苯的存在，出于谨慎，公司正在进行主动召回。公告中对苯的风险进行了阐述：苯被归类为人类致癌物，可以通过吸入、口服以及与皮肤接触来摄入苯，并可能导致癌症，包括白血病和骨髓血癌等。

但宝洁也特别指出，“根据环境保护局（EPA）（IRIS数据库）发布的暴露模型和癌症风险评估，按照我们测试中检测到的水平，召回产品中每天接触苯不会对健康造成不利影响。苯在环境中无处不在……迄今为止，宝洁公司尚未收到任何与此次召回相关的不良事件报告。”

▍此次召回产品，图源宝洁公司官网

针对这次在美国生产的部分批次被检出苯，日本宝洁和中国宝洁及时给出了回应。

日本宝洁于昨日（12月18日）在其官网发布了涉案产品的召回通知，召回产品近19万瓶，主要为在美国制造的部分潘婷气溶胶式喷雾罐产品，因其检测出了不作为成分配合的苯。

▍截自宝洁公司日本官方网站《通知》详情页

▍被日本召回的产品图及编码

众所周知，潘婷在中国畅销已久，具有很高的市场份额和消费认知。因此，今日宝洁旗下潘婷等品牌产品检出苯一事在网上迅速发酵，话题热度已超4.7亿。不少网友对此表示担忧道，“我正在用潘婷，怎么办？”“我家里还有好几大瓶……”

▍截自微博（12月19日19时截图）

对此，宝洁中国第一时间在官方微博发布了声明。声明指出，此次宝洁在北美市场召回的干发喷雾类产品仅限于在北美生产的部分批次，中国没有进口以上产品。

▍截自宝洁中国官方微博

一月内第2次

实际上，在11月23日，宝洁公司已在美国召回了旗下个护品牌Old Spice和Secret部分喷雾止汗产品，同样是因为在上述两个品牌的止汗剂中检测出了苯。随后，涉事品牌在其官网发布召回公告，并表示“宝洁公司尚未收到任何与此次召回相关的不良事件报告”。

与这次的召回通知如出一辙，在11月的这份公告中，宝洁公司亦强调“每天接触召回产品中的苯不会导致不良健康后果”。

尽管两次被检出苯后，宝洁公司迅速反应、主动召回，但一个月内两次，多个品牌被检出致癌物苯，且涉及国家越来越多，在全球引发对气雾剂个护产品安全问题的高度关注。

为何宝洁产品频频爆雷？根据宝洁公司发布的声明显示，两次被检出致癌物苯，均来自将产品喷出罐头的推进剂。据了解，推进剂，也被称为抛射剂，用于增压以推动料体喷出并辅助料体雾化，随料体一同喷出。

上海帝科总经理喻敏向青眼介绍，推进剂目前市面上比较流行的是两类，一种是丙丁烷气体，俗称LPG，另一种就是二氧化碳，但二氧化碳作为推进剂的困难点是它不太容易被压缩，压缩之后其压力较大，且可以充填的量比较少，所以目前的主流产品使用的推进剂还是丙丁烷气体，“但是目前日本也有一些产品使用的是二氧化碳作为推进剂，即所谓的碳酸美容产品，避免使用LPG作为推进剂的话，就能规避这类有机挥发类气体。”

资料显示，丙丁烷气体，即由丙烷和丁烷复合而成，是从油田天然气凝析油或直馏汽油中分离精制得到的，可用作气雾推进剂和优质打火机气等。有业内人士分析，宝洁的气雾剂产品所用的推进剂可能是丙丁烷气体。

除了宝洁，据青眼调查发现，今年7月，美国强生公司就曾宣布，在部分产品样品中检测到致癌物质苯后，召回了强生旗下护肤品牌露得清（Neutrogena）和艾惟诺（Aveeno）品牌所有批次的防晒喷雾。

引起重视，规避风险

近年来国内喷雾剂化妆品市场渗透率不断攀升，且品类也由补水喷雾、防晒喷雾，发展至洗护发、沐浴、口腔等领域，衍生出干发免洗喷雾、洗发慕斯、沐浴慕斯等等。因此，在今日宝洁一事下，也有不少网友将目光投向了国内喷雾产品是否也存在安全隐患的问题上。

▍天猫在售的各类喷雾式产品

“目前，国内还没有出现过这类情况。”无锡市伙伴日化科技有限公司副总经理张尧栋告诉青眼。中山市天图精细化工有限公司相关负责人也表示，国内未听说过相类似的报道。

“宝洁一个月内两次被检出苯，推进剂气体的成分问题会愈加被重视。”喻敏指出，一定程度上或许会推动行业对推进剂产品杂质的检测工作。对此，天图负责人也向青眼强调，“对于风险物质，我们已经展开过相应的研究，并联合相关检测机构对该风险物质进行多次送检，现能够在来料及成品端进行有效监控，确保天图生产的化妆品气雾剂符合我们的国家标准要求。”

除了在检测方面加强监管，喷雾式产品在包装方面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规避风险。喻敏表示，实际上，“二元包装”技术已经问世多年，只是由于造价高、生产工艺复杂，还未大面积普及。据介绍，“二元包装”技术指的是剂料与抛射剂分开包装在各自的容器中，减少了配方的复杂性。使用时不释放抛射剂，减少对安全和环境的影响。

值得关注的是，本月初，005号新原料“四氟丙烯”已备案，其使用目的正是推进剂，主要适用于防晒喷雾、保湿喷雾等个护喷雾式产品。对此，有业内人士向青眼介绍，“相比丙丁烷气体而言，此类含氟的推进剂，主要是降低其易燃性，安全系数更高，使用感也更佳。”

综上而言，伴随着喷雾式包装被越来越广泛地运用于更多的化妆品产品品类，不论是从原料选择，还是从包装技术升级来提高产品安全性，气雾剂化妆品的安全问题及解决方案也值得引起国内的重视及有效落地。

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青眼”（ID：qingyanwh），作者：墨宁，36氪经授权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