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起NFT革命的那10000个头像(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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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NFT,非同质化代币。说这个玩意儿掀起了一场声势浩大的数字文化运动,应该不算夸张。也许在主流群体看来,夸张的是它的价格和价值。它的艺术性在哪里?这种人为制造的稀缺性真的有意义吗?这是不是一场击鼓传花的骗局?只有时间才能告诉我们答案。本文聚焦了包括掀起这场NFT革命的加密朋克在内的若干NFT项目。文章来自编译,篇幅关系,我们分五部分刊出,此为第三部分。

图片来源:苏富比

划重点:

CryptoPunks引起了艺术圈的关注

索尔·勒维特的墙画让他们有了第二个区块链项目的灵感

掀起 NFT 革命的那 10000 个头像(一)

掀起 NFT 革命的那 10000 个头像(二)

2018 年初,在曼哈顿市中心的一场区块链艺术聚会上,安妮·布雷斯德格尔(Anne Bracegirdle) 第一次听到沃特金森说起了 CryptoPunks,当时是佳士得摄影专家的她决定要会会这对搭档。在这家拍卖行工作的近 10 年的时间里,她见证了验证一件作品的出处究竟有多困难。向潜在买家保证照片的稀缺性也很有挑战,比方说,当一位健在的摄影师可以一时兴起决定发行更多的印本时。朋克头像与区块链为这两个问题提供了令人兴奋的解决方案。

布雷斯德格尔一下子就在霍尔和沃特金森的工作中看到了其中的相似之处。她说:“我马上就明白,他们就像是安迪·沃霍尔。”(编者注:安迪·沃霍尔,艺术家、印刷家、电影摄影师,视觉艺术运动波普艺术的开创者之一)她说,霍尔和沃特金森是在“对我们现在的消费方式进行批判和探索,”就像沃霍尔对金宝汤罐头所做的事情一样。(编者注:安迪·沃霍尔于1962年所创作的艺术作品。 作品包括三十二块帆布,每一小块分别的面积为20 × 16 英寸,上面画着一个金宝汤罐头,每一个为当时罐头汤制造商旗下不同口味的产品。)布雷斯德格尔邀请两人参加她计划在伦敦佳士得举办的区块链主题活动。就这样,他们被弹射进入高雅的美术世界。

那年七月,沃特金森和霍尔飞到了伦敦。他们在佳士得拍卖行的招牌下驻足,拍了几张自拍。大楼处一共大约聚集 350 人。楼内到处都是即将要拍卖的当代作品。在一面墙上挂着的,是黄色兰博(Yellow Lambo)由42个黄色霓虹灯内联字母组成,代表了一个名为YLAMBO的加密货币的区块链合同地址。该作品出自凯文·阿博斯(Kevin Abosch) 之手,这位艺术家还曾以 100 万美元的价格卖出过一张土豆的摄影作品。

三个小时后,霍尔往自己平时穿的 T 恤外面套了一件黑色的西装外套,登上舞台,加入一场关于加密艺术的讨论。主持人名为Jason Bailey,是一位生成艺术的爱好者。Bailey向他提出了一个看似简单的问题:当大家购物一个朋克头像时,他们拥有的是什么东西?

Bailey暗指头像本身有没有上区块链的问题。霍尔回答说,他的回答可能会让人发疯。他说:“你在区块链上当然是拥有某个东西的——你拥有的是你拥有它的记录。你拥有将来出售它的权利。” 不过,他没有明确表示 Larva Labs 是否保留着版权,所以头像的所有者可不可以复制自己拥有的头像这个问题都没有明确答案。他们的项目太新颖太复杂了,以至于细节很快就变得很棘手。

小组讨论结束后,一位名叫 Georg Bak 的策展人走到了霍尔与沃特金森的身边,询问自己是不是可以在苏黎世的一家画廊里面展出他们的作品。他回忆道:“伙计们,你们做的事情是艺术史。我必须展示出来。” Bak 正在组织一场以区块链为主题的艺术展,艺术家就包括 Abosch等人;他认为 Larva Labs 也应该算其中的一员。对于霍尔和沃特金森来说,这一整趟旅行都是超现实的,那为什么就不能参加瑞士的画廊展览呢?他们回答道:可以。

Bak说:“我不确定他们有没有意识到自己是艺术家。”

在伦敦待了将近一个星期之后,霍尔和沃特金森带着一点不安飞回了纽约的家,因为他们面临着该展览什么的问题。Bak 并没有给予他们太多的指导,但鉴于他们跟设计师和艺术家一起在一个共享办公空间工作,两人就向邻居们提出自己的问题。他们决定把自己持有的部分朋克头像拿出来制作印刷品,并跟一个包含有以太坊密码(数字朋克头像所存放的钱包的访问码)的信封一起出售。然后,他们还设计了一个CryptoPunk的定制印章,并练习用蜡烛融化红色的火漆。在办公空间其他人的帮助下,他们制作了 12 个朋克头像的印刷品,卷好放进一个邮寄筒,给信封和易碎的封印制作了一个大保护盒,然后再运往瑞士。

在苏黎世那个由阁楼改建而成的画廊里,艺术品的管理者把这些印刷品用画框装裱起来,并将其中的九幅并排挂在光秃秃的混凝土墙上。然后把另外三张作品塞进了保管室。

沃特金森飞过去参加了这次展览,Bak 邀请他在为加密货币金融人士举办的晚宴上谈谈 CryptoPunks。活动刚一结束,Bak就被一大群感兴趣的买家给围住了。到展览开幕时,他已经卖掉了大部分的朋克头像。开幕当天,Bak说,“有个家伙是跑着赶到画廊的,一过来马上就来找我说他想买一张。” Bak从保管室撬出来最后一张头像。几天后,沃特金森飞回家,跟霍尔一起又精心印制了12张朋克头像并运送出去。结果那些也都卖完了。

游走在艺术世界里,由于要面对艺术是什么以及在哪里的问题,霍尔与沃特金森不仅在想:自己能不能让艺术作品跟区块链建立更强大更直接的关系?2018年秋天,两人去到纽约惠特尼艺术博物馆(Whitney Museum of American Art)参观一个数字艺术展。在那里,他们看到了美国艺术家索尔·勒维特(Sol LeWitt,观念艺术的提出者)的其中一幅墙画作品。对于这一系列作品而言,勒维特往往给出一组指令,助理对此往往有充足的解释空间,然后再执行到墙上。沃特金森和霍尔开始在琢磨,如果区块链把绘画的指令发给计算机的话会是什么样的。

不过,正当他们启动这个项目时,酷酷的艺术界活动向他们发出的邀请慢慢减少了,对 CryptoPunks 的兴趣也逐渐放缓。加密货币的冬天已经来临。不过 Bak 还在组织另一场展览,并敦促他们制作新的作品,所以他们还是坚持了下来。

2019 年 4 月,沃特金森与霍尔推出了 Autoglyphs,一个以太坊时代对勒维特的墙画的重新构想。这是一个生成艺术项目,但这次,生成器本身就纳入了智能合约之中。当一个人购买一件作品时,随着发生的区块链交易会触发生成器生成独特的图画。

他们的软件还推出了一个简版,简版被设置成可制作512件作品,里面包含有用黑白线条和圆圈组成的方形,就像一个富有艺术气息的二维码,或者一朵抽象的雪花。没有头像,没有个性。只有形状。他们决定对每一位声索者收取0.2以太币的费用(时价约为35美元)。只需往他们的智能合约添加几行代码,就可以作为捐赠直接把费用转往关注气候变化的非营利组织的钱包地址。但是,他们对前景并未感到乐观。沃特金森回忆起当时自己的想法:“我甚至都不知道有没有人会在乎NFT。”

Larva Labs的家伙设立第二个区块链艺术项目 Autoglyphs时,用他们网站的话来说,创作这些作品的代码“很小且经过优化,可高效运行在以太坊节点上”图片来源:Larva Labs

CryptoPunk 粉丝的核心社区仍然尊重他们的工作。这些作品在数小时内即告售罄。不过这一次,其他地方的人并没有太在意。在Bak 新推出的展览上, Autoglyph 的印刷品只卖出了一张。当霍尔打算更新 Larva Labs 网站,把该项目的媒体报道放进去的时候,他才意识到其实没什么可发布的。他说:“那感觉就好像,嗯,更新完成了。”

但他们看不到的是,加密货币正在冬去春来。几个月后,CryptoPunks 的易手率变得更频繁了。沃特金森说:“它又开始恢复脉搏了。它找到了新的引擎。” 很快,Autoglyph 的销量也开始大增。而加密货币的价格则在快速上涨。NFT 的爆发已经蓄势待发。

掀起NFT革命的那10000个头像(四)

掀起NFT革命的那10000个头像(五)

译者:box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