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起NFT革命的那10000个头像(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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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NFT,非同质化代币。说这个玩意儿掀起了一场声势浩大的数字文化运动,应该不算夸张。也许在主流群体看来,夸张的是它的价格和价值。它的艺术性在哪里?这种人为制造的稀缺性真的有意义吗?这是不是一场击鼓传花的骗局?只有时间才能告诉我们答案。本文聚焦了包括掀起这场NFT革命的加密朋克在内的若干NFT项目。文章来自编译,篇幅关系,我们分五部分刊出,此为第二部分。

约翰·沃特金森 照片:John Watkinson

划重点:

Androidify是 CryptoPunks的灵感来源

区块链为数字化的稀缺性制造了条件

通过区块链将个人的地址跟代币的识别号相关联,同质化的代币被非同质化

他觉得朋克风格的头像跟加密货币爱好者那种藐视一切的风格很搭

掀起 NFT 革命的那 10000 个头像(一)

Larva Labs 的团队就两个人, 约翰·沃特金森(John Watkinson) 与马特·霍尔(Matt Hall)。他们是在说起童年时偶然得到了 CryptoPunks 这个想法的。小时候两人并不认识,但他们也许早该认识:他们都是在安大略长大,都喜欢收集曲棍球卡与万智牌(Magic: The Gathering)。两人都很早就迷上了电脑——Hall 是在发现了朋友的雅达利(Atari)之后迷上的,Watkinson则是在玩了朋友的 Commodore 64 之后。Watkinson 说:“我喜欢这个,因为那是终极的创意工具。”

两人都是瘦高个,都喜欢穿 T 恤和牛仔裤,都是多伦多大学计算机科学专业的。两人的关系一起做课程项目时开始变得要好,但直到毕业后才开始一起出去逛。有一天,他们在街上偶遇,最后谈到了自己对创意编程的共同热爱。沃特金森回忆道:“当时简直就像请求对方约会一样。大概是这样发出邀请的——你喜欢用计算机做点奇怪的项目吗?” 然后,他们开始每周二晚上到霍尔的公寓见面,为了找乐子而敲代码。

当需要在多伦多找到一份很酷的技术工作时,他们俩都感觉被卡住了。霍尔说:“我以为我得去一家保险公司工作,写保险软件。” 1999年,两位朋友各自做出来一样的决定,搬到纽约,寻找更好的机会。当他们意识到双方起草了一份同样的计划时,一直觉得两人应该成为室友。两人此后一直跳槽不断,但均保持了晚上和周末一起写代码的习惯。几年后,随着智能手机的兴起,他们找到了一个小众市场,为早期的手机 T-Mobile Sidekick开发app,把他们的创意合作变成了一份全职工作。他们给这种合作关系取名叫 Larva Labs。2011 年,他们给谷歌写了一款app,名字叫做 Androidify,大家可以用这款app给谷歌的绿色机器人吉祥物换肤色、服装和配饰,然后定制成自己的头像。这款app出人意料地大受欢迎,曾经有一段时间,谷歌操作系统的粉丝拿这些头像作为自己在 Twitter 上的头像。通过这个app以及其他的应用,沃特金森和霍尔做出了一种怀旧头像,这种头像源自他们成长的时候,计算机的图形能力有限,所以头像总是简单的卡通形状,线条简洁,色彩鲜艳,似乎只能属于屏幕。

尽管他们取得了成功,但这个二人组感觉团队的潜力还是没有发挥出来。他们曾经试过想做一家法律文书的初创公司,但没有筹集到所需的资金。他们担心自己会像个没头苍蝇一样,从一个项目转向另一个项目。

在 24 小时之内,所有的朋克头像都不见了;有个看到帖子的人总共收集了758 个。

2017 年春,有一天两人正在谈起沃特金森的侄女们;这群女孩们开始收集各种不同类型的玩具,那股狂热怀着让他们想起自己年轻时的爱好。沃特金森想知道怎么才能让大家对收集数字交易卡也有这股兴奋劲。当然,主要的问题是这个,因为任何数字商品都可以有无限个一模一样的副本,所以任何一个都没什么特别之处。两个人都知道,要成为藏品,东西必须是稀缺的。玩具公司 Ty 从 1993 年就开始卖豆豆娃(Beanie Babies),但直到制造商停止生产部分原创设计之后,收藏的热潮才开始涌现。

那怎么才能让数字物品看起来很难得到呢?霍尔一直在看比特币的相关信息,他认为,区块链也许管用,因为上面带有具有按时间排序的交易记录。大家之所以给比特币开出了一定的价格,是因为在比特币的数量上每个人的意见是一致的。他想:“那就是数字化的稀缺性了。”

霍尔有一次在网上闲逛,无意间发现另一位开发者乔·鲁尼(Joe Looney) 曾用比特币区块链来交易青蛙佩佩(Pepe The Frog,被支持特朗普的右翼团体选为组织的吉祥物)的数字图像。这个项目要靠一个额外的技术层,对此霍尔并不了解,他也没法弄清楚怎么弄到一个佩佩。

他不断地研究,很快就得出结论,以太坊作为起点会更好。在2013年的一份白皮书中,加密货币的创始人,维塔利克·布特林(Vitalik Buterin),描绘了这样一个区块链的前景,它不像比特币,会有自己功能完善的编程语言。这种语言可用来编写小程序,也就是智能合约,让大家能做更多的事情,而不仅仅是金钱交易。大家可以用来记录财产所有权,提供保险,创办去中心化的企业,或者交易数字资产。

霍尔跟沃特金森开始学习Solidity,一种以太坊编程语言,并开始编写自己的智能合约。他们发现,自己可以创建所谓的代币来代表任何数字资产。当一个人购买了一些代币时,智能合约会存储余额,并将其链接到买家的标识地址。

然而,对于霍尔和沃特金森来说,这个想法只是解决方案的一部分。以太坊代币全都是可以互换的,但对于一组数字藏品来说,他们需要跟踪每一个代币的身份。经过一番修补之后,他们发现自己可以通过区块链将个人的地址跟代币的识别号相关联。就凭借这一个小小的洞察,两人找到了一种让同质化的代币非同质化的办法。

沃特金森一直在致力于设计一套足够吸引人、足够值得收藏的数字卡片。他制作了一些基本的头像,还叠加上了一些配饰,然后有开发了一款软件——生成艺术的“生成器”——用它可以创作出成千上万张独特但看起来又像模像样的头像。受到 Androidify 体验的启发,Watkinson 对角色的样子进行了调整,添加了发型、烟斗和帽子。他专门去做了一种朋克风格的头像,他觉得这跟加密货币爱好者那种藐视一切的风格很搭。沃特金森说:“我喜欢它的反主流文化,有点放克,有点不把权势放在眼里的味道。”

当生成器快做好时,沃特金森也加入进来,跟霍尔一起研究怎么把交易市场的基本东西写进智能合约里面,好让大家可以买卖这些朋克头像。

最大的问题是把他们的商品放到以太坊区块链上。如果他们一张张单独上传那些头像,交易费就太高了。这是一个问题。如果图像本身不在区块链上,会有人相信他们拥有一张 CryptoPunk 吗?沃特金森和霍尔决定采用一个不那么完美的解决方案:哈希。他们把所有的朋克头像合成到一张图片(10000 张头像的照片墙),然后用所谓的 SHA-256 哈希算法来生成 64 位的数字签名。霍尔再把这个数字前面放进了他们的智能合约里面。如果有人试图篡改主控图像(比方说,把等级低的留着山羊胡的家伙换成了等级高的外星人),谁要是对真实性有疑问,就可以通过跑这个算法来再次检查一下图像。只有每一个像素都原封不动的原始图像才能生成那样的签名。

在智能合约里面,他们给自己保留了前 1000 个朋克。然后霍尔把合同发布到区块链上,并在 Twitter 和 Reddit 上发布了指向他们网站的链接。

他们等到的大都是沉默。在刚开始那五天里,只有包括卡尔德隆在内的少数人发现这个项目,并抢购了其中最稀有的朋克。沃特金森说:“我们感觉自己有点傻。”当时只有几十个头像被认领。然后,6 月 16 日的时候,科技网站 Mashable 上面发表了一篇文章,标题很引人注目:“这个以太坊项目可能会改变我们对数字艺术的看法。”

在此之后的 24 小时内,所有的朋克都不见了;有个人甚至一共收集了 758 个头像。

几天之内,藏家就开始做起买卖来了——但马上,他们就遇到了麻烦。当有人想要买朋克头像时,智能合约存在的一个可怕错误导致付款不是从买方转账给卖方,而是直接返还给了买方。幸运的买家最终拿到了朋克头像又拿回了自己的钱,而卖家一无所获。大概有十几个人成为倒霉的受害者,霍尔感觉非常糟糕。沃特金森说“那完全就是一场灾难。感觉就好象我们的交易市场要完蛋了。” 他们在自己的网站和 Twitter 上发布了紧急更新,告诉大家先停止交易。然后赶紧又写了一份新的智能合约,取消了所有的交易,几天后,他们推出了新的智能合约。

现在,这个交易市场还在运作,Larva Labs 建立了 Discord 频道,卡尔德隆等藏家可以在这上面了解朋克头像的细节,为自己的购买设想一些头像的性格,并头脑风暴其他一些牵涉到数字藏品的项目。沃特金森和霍尔凭借着热情开发出来的项目开启了一个热闹的社区,对此他们感到非常激动。他们觉得自己的工作基本上算是干成了。

掀起NFT革命的那10000个头像(三)

掀起NFT革命的那10000个头像(四)

掀起NFT革命的那10000个头像(五)

译者:boxi